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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 紀錄片《長生不死:矽谷富豪的逆齡人生》,為了長命百歲,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如果要你日夜遵守嚴格作息、飲食只能遵守營養菜單,天天健身和接受各類療程,還要吞上百顆保健藥丸,只為了延長壽命,你願意嗎?Netflix 紀錄片《長生不死:矽谷富豪的逆齡人生》的主角——布萊恩強生(Bryan Johnson)不只願意,還樂此不疲。

曾是科技創業家的強生,在工作壓力和宗教因素下人生一度陷入絕境後,決定踏上「逆天改命」的路,把自己變成實驗鼠,住家就是實驗室,並將一切過程在社群媒體上透明化並實境秀化,實驗名稱就叫做「藍圖計畫」(Project Blueprint)。

強生每天早上 4 點 30 分準時起床,接著開始一系列日常療程,並在 11 點前完成當日所有進食,但這並不包含他一天要吃的巨量藥丸(有時會多達 130 顆)。除此之外,片中也紀錄下強生嘗試目前醫學界尚未臨床試驗成功,甚至可說在社會上備受爭議的血漿換置術和基因療法。而實行「藍圖計劃」兩年後,強生成功逆轉身體年齡 5.1 歲(他今年實際年齡 47 歲),而截至 2024 年 11 月,他身體的老化速度是 0.64,意指一年中他的身體只老了不到 8 個月。

可想而知,強生在開始獲得關注後成了保健帶貨王,但也淪為網路眾矢之的——有人說,一天要吞那麼多藥丸的話,那還寧願少活幾年;有人說,花這麼多時間試圖延長壽命,最後卻沒在享受生命。強生被貼上「走火入魔」、「販賣焦慮」等標籤(藍圖如今推出許多保健品和健康食品),但他的動機是什麼?

「人們認為我怕死,但其實不是,我只是熱愛生命。」強生在紀錄片裡表示。

我經歷過一心求死的時期,而我現在只是想盡一切辦法活出最完整的自己。

他認為人類不該相信大腦,因為大腦為身體做的許多決定都是帶有自我毀滅傾向的,尤其是在這個充斥著快餐、菸酒、含糖飲料、社群媒體等成癮因子的社會中,人類早已失去自我照顧的能力。於是,他決定讓身體的需求來主宰他的行動,無論這代表的是極致自律,還是挑戰極限(強生已兩次嘗試醫學界公認最激進療法之一的基因療法)。

除了網路輿論以外,根據紀錄片中的採訪,強生的單人實驗因為不符合臨床試驗標準,也很難獲得醫學界的普遍認可,一位哈佛大學的醫學系教授更直言,這只能說是為抗老議題帶來關注而已,幾乎沒有帶來任何實際貢獻。

抗老領域本就是一個人們充滿好奇,但又充滿爭議的潘朵拉盒子,有些人相信醫療體系需要的正是把重心從治療轉向預防,有些人則認為這是一種反自然、甚至是反人類的科學。我們或許沒有強生那樣的財富、資源(可能還有毅力與勇氣)去投入那些可被稱為極端的作法,但如果能因此受到鼓勵去改善自己的生活方式,那似乎也不是那麼壞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