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十年來第一次接受專訪,Phoebe Philo 有什麼話想說?
在時裝與潮流的花花世界裡,人們能仰賴不變的事不多,但其一必定是 Phoebe Philo 的低調至極。今年 50 歲的她上次接受媒體訪問已經是十年以前,在離開 Celine 的過去七年來更可以說是消聲匿跡,在媒體報導中出現時無非是關於哪位設計師帶有 Old Celine 的影子,或是她可能會成立個人品牌的傳言。
這位讓人感覺凌駕於時尚界喧囂以上的設計師終於在 2023 年 10 月帶著全新同名品牌以及首發系列回歸,然而特立獨行的她依舊不願「下凡」,品牌沒有實體店、不舉辦大秀、只能線上購買,更幾乎沒有退貨空間,但這並不阻止系列在上架後短短幾小時內售空,而這就是 Phoebe Philo 的魅力。
所以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接下來品牌又會如何發展?當我們已經接受她會一如往常讓我們自行想像時,Phoebe Philo 接受了《紐約時報》時尚評論家 Vanessa Friedman 的獨家專訪,讓我們一窺她神秘迷人的世界。
所以當年離開後的她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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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 Philophiles 最想問的問題。她告訴 Friedman 自己引退後的第一年裡忙著搬家、和家人相處、處理一些獵頭的來電(她拒絕透露品牌),同時也考慮投身公益事業。但很快地,她意識到自己想要工作,而且是時尚產業裡的工作 —— 然而,她不再滿足於伸展台這個舞台,從行銷到店鋪設計她都想參與,於是自創品牌似乎是唯一的解答。
「人們或許會期待我應該要能夠馬上改變大家帶來所有東西,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大多有意義的事情都是需要時間和心力的,」她說。首先,褪去 Chloé 和 Celine 的品牌名後,縫上 Phoebe Philo 標籤的服裝該是什麼樣子的?(雖然她表示曾考慮過化名。)
Phoebe Philo,這個世代的香奈兒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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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essa Friedman 在專訪裡提到,Phoebe Philo 今日在時尚界的地位讓她被人們堪比為「這個世代的香奈兒女士」。但乍看之下,兩人不能再更不一樣⋯⋯對吧?
從一開始,嘉柏麗香奈兒就是一位擅長將自己的人生故事交織在創作裡的設計師 —— 從她的童年、她的衣櫥,甚至是她的幸運數字;但即便 Phoebe Philo 的設計風格再鮮明,她的工作也幾乎讓人看不出任何生活痕跡或端倪。「我不覺得有需要說太多的故事,」她表示,
「就某種程度上來說,你要不是喜歡就是不喜歡一個東西。就算跟我說故事,我也不會更喜歡一個東西。這是一件大衣。這是一條長褲。我欣賞某種程度的直接了當。」
那麼 Phoebe Philo 有像香奈兒女士一樣大的野心嗎?品牌目前最大持股人是 Philo 本人和丈夫 Max Wigram,老東家 LVMH 只有少數持股,因此現階段的她就像其他獨立品牌一樣,工作室不在倫敦市中心,辦公室還在部分施工中,實體店和時裝秀更都還是未來目標(Philo 透露預計在今年夏天先後在紐約和倫敦開設快閃店)。
話雖如此,Phoebe Philo 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 她將品牌視為一個持續進展的作品集,每個不分季度的系列稱作為「Edit」,每個 Edit 再細分為多次「Delivery」,不是為了跟時裝週時程唱反調,更不是為了引進潮流界的「Drop」文化,而是為了輔助她適量生產,同時也引導顧客們逐步累積衣櫥並保持收藏的一致性。
「我不曉得這個產業為什麼一定要制定起點和終點,我不懂為什麼不能持續做下去就好了。」她沒有說的是,為什麼在時尚界裡,無限循環才是唯一解答?
「今天的世界裡有如此多的時尚品牌,如此多的大型時尚品牌,所以我試著記住世上最大的時裝屋都是這樣開始的 —— 一個人擁有一個想法,知道他們想做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