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好久的 Balletcore 芭蕾舞風,終於在 Dior 2024 秋冬登上男裝伸展台
Kim Jones 擔任 Dior Men 創意總監的五年多來曾與無數藝術家和品牌合作(例如 Shawn Stussy、ERL、Kenny Scharf、KAWS、Travis Scott 等),但這些聯名合作一直以來都是「想要」,而不是「需要」,而 2024 秋冬男裝大秀就是他的自證。
Kim Jones 有一位叔叔名叫 Colin Jones,他曾在 1953 年加入英國倫家芭蕾舞團成為舞者,後來自學成為一位攝影記者,拍下了 1960 年代戰後社會與青年文化的英國;然而,本季的主角並不是 Colin Jones,而是他的鏡頭下、被譽為當代最偉大男性芭蕾舞者的 Rudolf Nureyev。
認識本季繆思 Rudolf Nurey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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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dolf Nureyev 在 1938 年出生於一列跨西伯利亞的火車上,是一位韃靼穆斯林。關於他的血統,Nureyev 曾這麼說:「我無法定義身為韃靼民族而非俄羅斯人對我來說代表著什麼,但我能在我體內感覺到不同之處。我們韃靼的血緣不知為何就是流動的比較快,且永遠準備好滾燙起來。」
家境貧困的 Nureyev 雖然早早發掘了自己對芭蕾舞的興趣,卻直到 15 歲才開始訓練成為舞者,並在 17 歲時加入正式舞蹈學校(一般芭蕾舞者在 9 歲時就會加入)。然而,在優異天賦和過人自制力下,Nureyev 在年僅 23 歲時便登上巴黎歌劇院舞台並崛起為舞壇新星,以高超技術、中性魅力,以及藝術家脾氣為人得知(有次因堅持要穿褲襪表演而讓演出中場休息不得不延長至一小時,而今日男舞者穿褲襪表演成為業界標準)。
多年後,Nureyev 在 1983 年到 1989 年之間擔任世上歷史最悠久的芭蕾舞團——巴黎歌劇芭蕾舞團的總監,大膽融合傳統和現代芭蕾的個人風格為後世留下了深遠影響。
當 Dior 男子穿上芭蕾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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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Rudolf Nureyev 30 載生涯中最有名的搭擋是大了他整整 19 歲的英國首席芭蕾女伶 Margot Fonteyn,兩人的 1965 年《羅密歐與茱麗葉》倫敦首秀至今仍被視為經典。這對組合曾在一場表演上謝幕了超過 20 次,成為 21 世紀最受尊崇的芭蕾組合之一,如今也雙雙成為 Dior 2024 秋冬男裝大秀的靈感繆思。
本季,Dior Homme 伸展台上不只展出 40 套成衣作品,更揭面了品牌第一個高級訂製男裝系列,以 20 套設計小試身手。其中,Margot Fonteyn 1950 年 Dior 高級訂製禮服上的細珠刺繡成了設計參考,而 Rudolf Nureyev 舞台上下的模樣也成為主題定調——正如兩人在共舞時達到靈肉合一的境界,芭蕾舞中的陽剛與陰柔、流動與紀律也在這座伸展台上融合於一。
除了滿滿的柔和色調、乾淨剪裁、芭蕾元素,和華麗珠寶,系列中也隨處可見中東和日式穿衣風格——這是因為 Rudolf Nureyev 生前曾是一位古董織品收藏家,尤其特別喜歡卡佛坦長袍、男性日式和服,以及繡工精緻的披肩等。
於是,Dior 2024 秋冬伸展台上出現了繡著 Toile de jouy 法式圖騰的銀灰色披風、由 Stephen Jones(和 Kim Jones 沒有血緣關係)1999 年女裝絲絨帽改造而成的男裝頭巾,以及特別邀請京都「TAMIYA RADEN 民谷螺鈿」工坊以「引箔(Hikihaku)」編織技術打造的打掛(Uchikake)和服(一件就花了十位日本工匠三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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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r 之旅來到第五年,Kim Jones 有些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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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任 Dior 男裝創意總監和 Fendi 女裝創意總監的 Kim Jones,如今一年要設計約 22 個服裝系列(含度假、膠囊系列等),但他依舊愛己所選。回想起自己從自立門戶到成為兩大精品品牌創意總監,Kim Jones 在澳洲版《GQ》專訪中給年輕設計師們的建議是:
「我認為先為一個品牌工作,再成立自己的品牌其實會更好,因為現在外面有如此多的品牌,而若是他們知道要獨立作業有多困難的話會被嚇到的。要做到將服裝品質和價位設定在自己想要的地方非常困難,我絕對不會想要再經歷那一切。我曾擁有一個成功的個人品牌,但我一直都想要當一個時裝屋的藝術總監,那是我的首要目標。」
現在的他不再去閱讀網友評論(「老實說我沒有時間」),而是將那些會去買它、穿它並喜愛它的消費者們認定為自己的評論家(當然還有一些資深時尚評論家)。「我想我們都經常透過社群媒體去觀看時尚,但我認為想要在沒有親眼看到服裝的情況下去評論它,這是充滿問題的,因為你根本看不見更精緻的細節或面料,」他解釋道。
無論是和藝術家聯名設計,還是以最純粹的服裝去致敬藝術家,Kim Jones 的出發點是要將自己的世界觀帶到伸展台上——而他的世界裡從來不只是時尚而已。「我和很多保育團體工作,支持他們與當地社區保護野生動物、雨林、生態等。我認為那是任何人現在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我也和 Charleston Trust(藝術家 Vanessa Bell 和 Duncan Grant 的藝術基金會)合作支持並拓展它,這是 Bloomsbury Group 的核心據點,我非常喜愛它。我可能擁有全世界最大型的維吉尼亞吳爾芙(Virginia Woolf)私人收藏,我買了一棟建築來容納這些收藏,並獻給了他們。這些就是我想留給後世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