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開戰嗎？

Highsnobiety 時尚編輯 Alec Leach 撰寫了一篇有關 Vetements 已死的新聞出來，但這並不是第一次時尚界有人提出疑問，尤其是當秒殺熱潮變成了打折出清時。當然，Vetements 也不是吃素的，在 Highsnobiety 文章發佈後的 10 個小時，Demna Gvasalia 回應了，以下是我們所整理的重點：

 

爆紅的當初，還記得天價的 Snoop Dogg 和 DHL 的 T 恤嗎？

「對時尚界來說，品牌的諷刺、寬大的輪廓和前衛的造型讓人耳目一新，但對其他人來說，Vetements 永遠都會是以 $200 美元 DHL Tee 恤橫空問世的紅牌。這現象值得任何平面時尚記者撰文沉思，像是英國《衛報》就曾好奇問『是欺騙還是顛覆？』《每日郵報》也曾疑惑『你會花  £185 英鎊購買一件 DHL 的 T 恤嗎？』」

這是 Vetements 爆紅的時間點，尤其是雷哈娜、Kanye West 和 G-Dragon 穿上 Oversized 連帽長袖，以及俄羅斯金童 Gosha Rubchinskiy 穿上 DHL 替伸展台開場開始，所謂的東歐勢力崛起，似乎時尚界有了新的希望？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說 Vetements 已死呢？

Vetements 的「售價」和「聯名」一直是潮流網站的頭條，然而在近期卻變得稍稍安靜，尤其是自品牌選擇將總部搬到蘇黎世開始，舉凡：Demna Gvasalia 揚言放棄辦秀、大聲疾呼不再做 Oversized 連帽長袖，不知什麼原因，這些「將成絕響」都只維持一季便破局，「當 Balenciaga 連連驚豔世人之時，Vetements 卻已踏入熟悉的領域，其往往是將上一季的作品重塑一次。」Alec Leach 表示，「業界流言蜚語傳說，該品牌的光芒正在衰弱，除了銷售額下滑連消費者也逐漸不感興趣。」

Highsnobiety 與來自各地的選貨店和百貨的銷售助理進行了「匿名」訪問，當中有三位人士表示 Vetements （在自家店鋪的）銷售額下降許多，其主因歸咎於：
1. Vetements 沒有提供新的想法；
2. 價格始終居高不下；
3. 顧客轉向了投資報酬率更高的 Balenciaga。

「每個人都在對 Vetements 道別，因為它的價格已到了你不知道價值在哪的程度，沒有了當初炒作氛圍，就也只是讓人覺得『瘋了才會買吧！？』」當中一位採購匿名說道。

前 Vetements 員工在接受 Highsnobiety 訪問時透露其內部結構變化：
1.「原核心團隊大部分也已離去，」
2.「系列已變得不是那麼有創意，台上很多延續性商品，這點採購們都知道。」
3. 「我們也聽說 Vetements 團隊中最好的設計師都被送去 Balenciaga，看似 Vetements 都是次等設計。」

在電子商務平台上，屢屢看見 Vetements 的打折成了這系列文章的開始（過往也有香港時尚記者對於 DHL x Vetements 在香港 pop-up 的寂寥發表了 Vetements 衰敗的文章），畢竟 Vetements 執行長 Guram Gvasalia 曾對《WWD》表示說：「你今天看到打折的衣服，這就意味著供過於求。」此外，Vetements 在百貨櫥窗也以堆疊成山的衣服展現了品牌所謂的「時尚浪費說」。

 

「我們一直都採取飢餓行銷模式，所以很多商品都處於售罄狀態，針對市場所需的商品銷售是很簡單的事，我們不會因為售罄在生產販售更多的衣服，因為那會賣不出去，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品牌能長久的原因。」 — Guram Gvasalia 2016 年如是道。

 

 

10 個小時後，Demna 回應了：

「Vetements 並不支持基於謊言和流言的造勢新聞，現下 Vetements 的團隊是過往最強的，我在當中的責任和參予從未改變過，四年來我一直都是創意主腦，我所關注的始終都是產品和消費者想穿的東西，時尚不是有關炒作，更不是無止盡的流言或是投機假道學新聞，時尚是有關衣服，Vetements 也是。」

 

透過給《WWD》的聲明稿，Demna Gvasalia 認為 Highsnobiety 的論點一切都是子虛烏有，且公司表現優於市場預期，「今時今日的新聞業令人感到憂心，尤其是為了點擊率不擇手段，Vetements 本身就是新聞點，更何況加上聳動的負面標題，對於所有失望的黑特們，我們想在這裡澄清 Vetements 當前的團隊和經濟狀況是四年來最強的，我們絕對不會倒閉，對於我們的銷量的臆測除了是虛假誹謗，更是十足的荒謬。」Demna Gvasalia 補充道，「可悲的是，如今某些記者比起事實確認，更關心撰寫假新聞並以聳動標題吸引點擊，特別是看到一些時尚作家，明明被自己的工作忙得喘不過氣，卻又得攻擊年輕獨立品牌以吸引大集團的廣告贊助，原本正經的新聞發佈似乎已成小報和八卦部落格，僅聽信片面之詞就能捏造虛假事實。」

 

對此，Highsnobiety 也對 Vetements 做出了聲明回應（但《WWD》表示該網站在發佈新聞之前並未確認消息來源是否正確以及進行平衡報導）：「Vetements 並未從獨立品牌所面臨的困境中解脫，但我們所分析的是品牌在市場炒作上的能力以及和我們讀者的關聯性。儘管潮流熱門與否是難以量化的，但我們確實注意到 Vetements 在全球街拍曝光度的急遽下降，以及其他須倚靠品牌的個性強度來提供挑剔型消費者的採購和獨立零售店看法，一旦向 Vetements 這樣的品牌進入大眾主流市場，此舉與消費者曾感知到的真實性相違和，縱使 Vetements 沒有死亡，但對其他人來說（尤其是小眾市場），這已經結束了。」

在爭執之餘，《WWD》向許多知名百貨電商採購（如 MyTheresa、Jeffrey New York、Harrods…等）就 Highsnobiety 所提出的論點進行平衡報導，當然，得到的回應可以用「熱銷」來形容，但是，編輯 Aria Hughes 在文末保守的表示：「儘管熱度未減，特別是在奢侈層面的部分，縱使有著上述這些廠商的背書，像這樣往街頭靠攏的品牌是否還能持續下去是值得深思的。」Harrods 的商品部主管 Helen David 在受訪時認為：「當一個品牌成了第一個這麼做的人，並且持續對產業現象做出反駁，我相信這個品牌將會一直與世界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