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White聯名、Colette閉店、Phoebe Philo離職,回顧2017年的時尚關鍵字
2018 年即將到來,潮成了關鍵字,球鞋,炒賣,這是新一代年輕人接觸時尚的方式,對他們來說,沒看過的事情就是新,如何接觸這些事物成了品牌的制勝之道,「當你回顧過去一世紀,有非常多的進展,突然間男士們不戴帽子了、你看不到背心、領帶也漸漸消失,我認為我們在另一個改變的時刻,」Ermenegildo Zegna 藝術總監 Alessandro Sartori 曾表示。
如今醜被認為是新潮,Supreme 等於年輕人的 Louis Vuitton,Off-White 想要做成潮流的愛馬仕…等等,下列的人事物毫無疑問將會在明年繼續討論下去。
Ugly is Fashion
關鍵字一搜尋許多外媒都會告訴你為何醜如今是個趨勢,就時尚面來說,這是一種超時負荷的副作用,如同製鞋大師 Manolo Blahnik 在接受《Fiancial Times》訪問時將矛頭指向了大公司,「我認為這是大企業在設計師身上施加過大壓力的結果,造成只有短暫而非永恆的之美的設計,我對優雅的定義和現在是截然不同,優雅應該是能經過時間考驗,應該是能超越時尚和潮流。」
但換個角度來想,Miuccia Prada 女士曾說過:「醜是迷人的,是令人興奮的,或許是因為其新意所趨。」Dries Van Noten 也曾言:「沒什麼比美麗的東西還無聊,我傾向醜的事物,喜歡能有啓發性的東西,它會讓人去思考去質疑。」現下資訊爆量的世界,美美的服飾可能容易被忽略,但或許秀上的怪異可以帶來新的話題和矚目,這樣的戰略是否可以說是炒話題?其實不盡然,已與 Crocs 二度聯名的 Christopher Kane 解釋:「人們用醜來稱呼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我常藉此告訴世人事物不能單用美醜來定義這麼簡單,它可以有很多面向才是。」
藝術總監
這已不知從何開始,但作為創意總監似乎已無法滿足一個企業品牌,或許我們該稱呼他們做藝術總監或是首席創意總監。
舉凡像是 Raf Simons 在 Calvin Klein 的位子「首席創意總監」為例子,現在的設計師已不單只是設計衣服這麼簡單,從產品製造、上貨時間、店鋪設計、廣告、代言人、模特兒….等等你都必須要有著自己的想法,回顧過往當 Hedi Slimane 剛上任 Saint Laurent 創意總監時,他的首間店鋪設計便引起媒體矚目,除了更改 Logo,還有在伸展台上的藝術裝置,而業界謠傳,「想獲得更多的權力」讓他與集團有所不和,但必須說的是,亦也是因為這樣的「專制」,成就了當時的 Saint Laurent,這樣的案例如今比比皆是,看看 Gucci 的 Alessandro Michele 、Balenciaga 的 Demna Gvasalia、Alessandro Sartori 加入 Ermenegildo Zegna 也成藝術總監,他曾說:「如果你有很多人在負責很多支線的話,這路會相對很難走。」這句話或許可以稍稍解釋時尚的專制。如何讓自己的設計清楚的表達出去成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議題,更重要的是,要如何讓品牌(產品?店鋪?代言人?)能與消費者有所連結,則是當前考驗每位創意總監的難題。
colette
兩個代表母女的藍點成就了這一家店,在結束營業的最後一天,2017 年 12 月 20 日晚上他們在店內直播呼喊著創辦人 Sarah Andelman 和她的母親以歡笑慶祝這 20 年的豐功偉業。消息於 7 月時傳出,她曾解釋要在 colette 維持最純粹時收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希望母親能退居幕後好好休息,而在參加 BoF 時尚論壇 VOICES 時講述了自己的下一步將會是創意顧問公司 Just An Idea(這靈感始自與 Sacai 阿部千登勢的對話),希望能繼續支持新秀並運用創意讓品牌相互擦出不同的火花。值得一提的是說,根據 Vogue Runway 的訪問指出,Sarah Andelman 說:「很多 Water Bar 的常客都會問未來他們將何去何從,但或許 Marco(餐廳經理)未來會再開一間店吧,他們會找新的據點,世界還是會繼續運轉。」而如今的 colette 的官網留下的是對 colette 的祝福,無論是業界人士或是藝術家,還有許多粉絲給予的諸多感謝。
Vogue(英國版新總編 / 數位化的時尚媒體)
Edward Enninful,他是英國版《Vogue》創刊 101 年來首位男主編,但其內部卻也因為副主編 Sheffield 與時尚總監 Lucinda Chambers 雙雙辭職加上來自《Vestoj》的一篇文章,一切似乎是鬧的不歡而散?Edward Enninful 在接受《金融時報》專訪時表示,「這篇文章造成了混亂與不和,但我如今有正事要做(擔任《Vogue》主編),所以我才這麼處理。我真沒把它太當回事。」
「我們生活在親和力日趨重要的時代,
待人接物冷漠高傲的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
— 英國版《Vogue》總編 Edward Enninful
雜誌產業的動盪引起了大家從影響力的角度來看待這一切,與社群和網路親民成了另一個重要的才能,看看國外的《Vogue》的厚度每月驟減,一本本紙本雜誌停刊轉型至網路,這是一個時代的證明,卻也是另一個大挑戰,究竟如何讓使用社群的人能深入了解時代所發生的事?時尚又該如何傳承下去?
Off-White
說起親民,這是一個 Off-White 創意總監 Virgil Abloh 的價值觀。作為全球前十大當紅品牌,坐擁超過 500 個男女裝銷售據點,時尚界對他的態度卻是相當的兩極,甚至 Raf Simons 對他的評語也僅止於,「我比較會受到做出原創東西的設計師啟發。」更有時尚人士認為他只是在抄襲並以潮流之名行炒作及假時尚之實。
在此引用知名時尚網站 The Fashion Law 創辦人 Julie Zerbo 對 Virgil Abloh 的評語,「我一直是 Virgil Abloh / Off-White 的懷疑論者,因為他很多地方都在抄襲別人。然而,打自一開始,我也持續在關注他的作品和方式,當時尚產業想要修正自己的錯誤時,Off-White 則感覺帶著指標從另一個有利自己的觀點出現。2017 年多點平等主義是無傷大雅,畢竟時尚產業有著高門檻,Abloh 借道證明了你有其他的方式能進入產業並給予年輕人希望。而他打造品牌和與理解青年文化的能力讓我覺得他可以走得長久,這不說他在開發年輕市場,而是他正引領著他們,此舉彷彿讓它的品牌猶如燈塔一般,這一切就是有關天時地利。」
Supreme( Louis Vuitton / 卡雷收購案)
「對他們來說,我們所謂的街頭就是時尚,Streetwear 就是單純的 Wear,他們也想要要像 Virgil Abloh 一樣成為時尚設計師,他們不會將 Supreme 和 Louis Vuitton 有所區分,這現象在十年前是看不到的,我猜大部分是因為這兩個品牌透過聯名已將界限打破。」colette 共同創辦人 Sarah Andelman 在參加 ComplexCon 盛會時表示。
Supreme,我們該怎麼說說這個似乎年年都會上關鍵字的至尊潮牌,與 Louis Vuitton 的聯名轟動了全世界,其合作包款甚至讓 Supreme 首度登上了佳士得拍賣。
但消息一樁比一樁更精彩,據《WWD》的 10 月報導透露,Supreme 以 5 億美元的價格出售 50% 股份給凱雷集團(這個價格便是當初謠傳 LVMH 將收購 Supreme 的價格),意味著 Supreme 市值達到近 10.1 億美元之高,更於日前宣布招募首席財務官(CFO),似乎將為未來闊店尋個好商人,或許大家都會擔心是否 Supreme 將會不 Supreme?據知名潮流網站 HYPEBEAST 該篇〈How Supreme Broke Fashion’s Glass Ceiling〉分析,波士頓街頭潮牌 Bodega 共同創辦人 Oliver Mak 認為,Supreme 不會讓自己置身如此險境,「你會看到更多 Supreme 零售店出現在主要大城市,基於這點(已駐點巴黎倫敦紐約洛杉磯東京)他們不會冒著過度飽和的危險,看看他們在日本的普及度,這便是一個非常好的案例。」
Phoebe Philo
Phoebe Philo 於 12 月 22 日透過《WWD》宣布已離開 Celine 創意總監一職,據 BoF 預測(該媒體也先預測到她將離開 Celine),她極有可能會前去 Burberry 與該品牌 CEO Marco Gobbetti 會合另創盛世。
「我只是想做條讓我屁股看起來更好看的褲子,而不是去呈現大屠殺之類的。我想了很久,或許這反應了我對自身的不甚了解,但我知道我是忠於自己的信念,因為這是我自身的感觸。」— Phoebe Philo
但資深時尚評論家 Cathy Horyn 評論 Phoebe Philo 能在 44 歲選擇離開當紅品牌毫無疑問就是她有這本事,據悉,她並沒有加入他牌的打算,從 2016 春夏的服裝來看,Phoebe Philo 的時裝越來越有著遠離塵囂的感覺,「展望未來,我們將看不到這麼直覺的設計,又少了一個尊重女性情緒、生活和年紀的設計師。」Cathy Horyn 寫道,「是否 Phoebe Philo 會回到時尚界呢?我的猜測是不會。我不認為她修生養息是為了讓自己加入更大的品牌。之前 Raf Simons 在離開 Dior 時,有一系列概念性的裝束假想若是 Phoebe 入主 Dior 設計會是如何,雖說那很美,但她所設計的公寓或是鄉村小屋也一樣會恨美,她可能會搬到洛杉磯,我可以看到她未來不同的康莊大道。」但她的離去,著實讓人心痛,有個她所傳達那比時尚更棒的事物正逐漸消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