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tements走秀和Oversized超長袖成絕響?因為Demna Gvasalia說:「我厭煩了。」
「我不會在傳統時裝系統裡辦秀了,」Demna Gvasalia告訴《Vogue》,「我覺得厭煩了,感覺需要進到下一篇章。時尚秀並不是最棒的宣導方式,我們曾在同志夜店、餐廳、教堂..等地辦秀、把秀提早發佈,男女裝合併,如今這些都持續重複,讓人精疲力盡,假如有需要且時間合適的話,我們會做點別的事,像是驚喜一樣。」
Gvasalia兄弟倆人都不諱言許多想法都是經過“商業考量”:商品很稀有是因為他不想要造成過多的浪費;移挪時裝日程,是因為想讓商品停留在店上的時間更久;之所以選擇與18個牌子聯名是想讓工廠生產時間變得更快;將品牌總部從巴黎遷都到瑞士,他也說稅繳的比巴黎少是原因之一。
實用主義(Pragmatism)早已是Vetements的品牌核心,畢竟每當Demna Gvasalia提到設計,就是因為如同商品一樣“好賣”,他接受訪問時說:「“破壞者”是我討厭的詞之一,和“酷”這個字一樣。我不覺得我在抵制系統,我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Vetements,任何決定都是為了品牌而做,人們會把這點和破壞混淆。」
如今他大刀闊斧宣布停辦時裝秀,相信依舊與商業有關,他的解釋是:「上一季是我第一次有空看自己的秀,但我注意到每個人都在用手機錄影,意思是將近8成我們所做的衣服都沒被認真欣賞或了解,這筆錢耗費太大,辦一場秀要25,000歐至少(折合新約台幣84萬),而上一場在龐畢度中心就花了10萬歐(折合新台幣約336萬)。有些品牌花了幾百萬在這上面,我認為這完全是浪費錢。」
Vetements 2014 F/W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_DX9iZilL8
他告訴《Vogue》:「我想要回到品牌創始時,不再有Oversized連帽長袖!我們是獨立的,我們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這就是Vetements美的地方。」在接受《WWD》訪問時表示,他說會做Oversized是因為衣櫥大部分的外套夾克都長這樣,「我認為我會想去改變比例和輪廓和這有關。」
或許你已看到外媒講述許多大牌紛紛將辦秀成本減少,因為這應証了Raf Simons當初說:「龐大的結構就像是引來了一隻大章魚,它本身就是過度支配性和定義性的事。……像是你必須要讓觀眾開心、舉辦活動、設宴和發表會…等等。」這樣的耗費本就不是一個非集團性的品牌可以時常辦到的事(尤其以美國品牌更難)。如果你有看紀錄片《Inside Dior》的話,品牌於2016年5月在Christian Dior先生舊宅重新整畢時,以Dior Beauty宴請了250位貴客來此地一聚,這是大品牌維護VVIP和經營形象方法之一,更別說貴賓們能到世界各地看秀喝香檳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事。
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得不揣測Vetements這“四年之癢(他說品牌是2013年12月12日創建)”的來由是過度成長或是黔驢技窮所致?Vetements毫無疑問是幾年竄起最快的品牌之一,可要知道,它一直都不是一個“潮流”品牌,它是包裝著潮流糖衣的高端精品(備受潮流人士喜愛),然而,這樣的包裝,如今一是要給Vetements,二是要給一年有四季女裝、兩季男裝的Balenciaga。
論文本或是品牌故事的話,Vetements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品牌自己,做衣服賣錢這麼簡單,可世上創意總監何其多(Raf Simons、Jonathan Anderson、Thom Browne、Jeremy Scott..皆有相同甚至更多的工作量),可唯獨Demna Gvasalia嫌時裝秀不夠真實、嫌巴黎扼殺創意進而搬到瑞士去??我們只能說,曾經“品牌化”的Vetements,藉著“未來不辦秀”試圖製造另一個焦點,並宣告(或許)要將街頭元素給捨棄了。在社群的時代,Gvasalia兩兄弟太能說會道,如果將人紅是非多的放大檢視給抹去的話,端看他們的身份(和資歷),我們真的有必要看他們這樣高談闊論嗎?
關於瑞士:
瑞士的平易近人和心靈治療似乎讓Demna Gvasalia愛不釋手。據悉,瑞士雖然幸福排行屬全球前幾名,自殺率卻是高出歐洲平均,導致幾乎人人都有一位心靈導師,利用不同的方式引導身體的負能量,將因生活忙碌而導致倦怠的崩潰導出體外。
即便他說這可能是全歐洲最無聊的地方,可卻有助於思考和緩一緩受困于大城市的急躁時尚人士。「或許這是瑞士的樂觀主義,我現在有了很健康的生活方式讓我能夠清醒且正常工作,我花很多時間獨處,也做冥想。我開始跑步,然後靈感就來了,你不能強迫未察覺的事物自己跳出來,最重要的是要保持理智和人性,這點我常對我哥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我們必須享受所做的事,幸運的是,我們是獨立的,這就是Vetements開心的地方。」